男子摸了摸後腦勺，懶懶的聲音問道：“沒有啊！我好久都沒有看見二茶叔了！”

“山雀哥，你不是說，一個月前，你還看見了二茶叔嗎？在警察叔叔的面前是不能撒謊的！”說話的人擠上前來，是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，只有只有十六七歲的男孩，穿著打扮也不像其他幾個那麽時尚前衛。

男孩個頭不高，一直站在最後面，要是他不說話，沒有人會註意到他！

穿燈籠褲的山雀在他的頭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：“你不說話，沒人把你當啞巴！滾回去！”

開口的男孩委屈的眼神看了看山雀，低聲開口道：“山雀哥，我，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？”

山雀氣得脫下了一只鞋，就朝男孩砸去。

可在山雀彎腰去脫鞋的時候，男孩便轉身就開跑。

山雀本想去追，去被陌雲柯攔住了：“他說的沒錯，應該實話實說！說吧！你最近什麽時候看見郝二茶的，在什麽地點？”

“警察叔叔，剛才說話的那個是我表弟，他這裏有問題啊！你別聽他的，還有啊，我可沒有犯任何的事情，所以你別審問我，行不行？”山雀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。

陌雲柯嚴厲的目光盯著山雀的眼睛，山雀有些緊張的往後縮了縮，又看向了戈婉若：“美女姐姐，我說的是真的！不信，你問他們，我表弟的腦子真的是有問題啊！”

他說完，還回頭朝幾個同伴扯了扯嘴角，跟著他的幾個人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什麽都沒說。

戈婉若微微笑了笑：“山雀是吧！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！”

“餵，我憑什麽要給你看身份證啊？我都說了我沒有犯事，你憑什麽查我身份證啊？”山雀對戈婉若吼道。

戈婉若冷沈的聲音，嚴肅的說：“憑什麽？就憑不說實話，一定是想隱瞞什麽！所以，現在，必須拿出身份證來！”

在山雀面前的，雖然是個女人，可是此刻冷若冰霜，而又嚴肅冷沈的樣子，既是絕美，又是寒氣逼人，她看人的目光，似乎就是一把利劍，能夠讓人不寒而栗。

“美，美女姐，哦，不對，美女警官，我說，我說還不行嗎？剛才，我說我好久沒有看見，那是因為，二茶叔死了，我有點害怕，所以，所以才故意不說的！”山雀戰戰兢兢的說道。

“郝二茶死了，你害怕什麽？”戈婉若冰冷絕美的眸子，依舊盯著山雀問道。

“我，我，小時候被二茶叔拿毒蛇嚇過我，我心裏留下了陰影，所以我就怕他！”山雀說話時，眼睛不住的往戈婉若和陌雲柯的臉上瞟，他是在看兩人的神情反應。

“還有呢？”戈婉若問道，他們知道他害怕的理由不可信，或許就是個謊言。

“美女警官，我是一月前在雲城的一家修車廠看見過二茶叔的，是在很遠的地方看見他，他沒有看見我，我看他樣子，似乎日子還過得很不錯，一身西裝穿的周五正六的，好像是去修車，後來很快就開車走了！”

山雀說完後，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兩個人。

“山雀，你沒有說實話，你在撒謊！”戈婉若篤定而嚴肅的說。

“不不不，我說的都是實話，哦哦，對了，我忘記了，我記錯了，我們說話了，二茶叔，還，還告訴我.....”

戈婉若：“告訴你什麽？”

山雀：“告訴我說，他，他最近在做大生意，還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，當時，我女朋友不許我去，不然我真去了！哦，當時還有一個人跟著他，對他言聽計從的樣子，我聽見二茶叔叫那個人，叫阿貓！”

山雀說完後，看見陌雲柯和戈婉若還在看著他，便一副要哭的樣子求情道：“我真的說完了，再也沒有別的了！就這些！”
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你的身份證給我看看，還有電話號碼給我，必要時可能還會找你！”戈婉若對山雀說道，山雀只好無奈的將手機號碼給了戈婉若，又掏出了身份證給他們看。

外號山雀，真實姓名；牛小山，今年二十五歲！

其實，今天的山雀本來是打算下山，要去雲城的，可是這剛出門沒有走幾步便遇見了兩個警察。

戈婉若將身份證還給他後，他便垂頭喪氣的對身後的幾個人說：“不去了，回家搓麻將去！”

倆人在半山的村裏，除了問山雀得到一些信息，其他的一無所獲。

他們返回的時候，在山腳下看見了在公路上等車的郝二茶養父。

他們便將他叫上了車，戈婉若和郝二茶的養父坐在後排，陌雲柯開車。

“伯伯，現在，就您一個人生活嗎？”戈婉若問。

郝二茶的養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才道：“其實以前，我們一家三口還是很幸福的，自從發生了一件事情後，二茶就再也不聽我們的話了！”

說起之前的一家三口幸福時，老人的臉上帶著開心，只是說到後半句話時，臉色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悲痛，短短的幾秒，老人的腦海裏，有無數的幸福和心酸同時湧現，只是，最後還是悲痛。

“二十年前，有一對中年夫婦，到我家來說，二茶是他們的親生兒子，說既然到了我們家，來做我們的兒子，我們老了他要撫養我們，我們就應該為他考慮，要給他在城裏買個房子，這樣好娶媳婦！還說，二茶還有個親弟弟，他過得很好，是給有錢有權的人家當司機，一個月的薪水可以當我們全家人一年的工錢都不止！

二茶估計是覺得他的親生父母很能幹，給他弟弟買了房子，還讀了書，有差事做，然後就埋怨我們，逼著我們在城裏給他買房子！我們哪有能力給他買房，後來他就去了城裏打工，聽說做了訓蛇師，因為他從小就會抓蛇，從來都沒有被蛇咬過，我們本來就住在山上，蛇也很多，經常看見。

自從他做了訓蛇師後，幾乎一年都不回一次家，就算偶爾回來也是吃頓飯就要走，他媽實在是想他，便跟我商量，說把我們家的地賣掉一半，然後幫他在城裏買房，她不希望失去兒子，後來，我們賣了一半的土地，他回來拿了錢，可是後來回來卻說是錢太少，根本買不了房，要我們全部賣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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